徐路刚,是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批企业家,先后被评为优秀企业家,但自从引进浙能与石家庄各家水厂合作从事处置污泥后工作后,走上了通往监狱的路上——18个亿的嘉盛无极电厂建成投产,徐路刚确以合同诈骗、对环境造成污染被判无期、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一二审律师均做无罪辩护,为达到“以刑化债(水厂拖欠的1.19亿元的处置费)”的目的,有罪判决的定罪理由违反基本常识、正常逻辑。
法院认定,在兰池公司厂区掩埋污泥73719.17吨,污泥总镍超标,造成土壤损害(损害价值2928元),污染清理费用2108.37万元。
1、由石家庄市生态环境局委托,受检单位为河北兰池环保设备有限公司,检验测试单位河北润峰环境检测服务有限公司出具的润峰监(2019)第1517号检测报告的检测结果为显示:
结论:监测根据结果得出,2019年11月22日河北兰池环保设备有限公司厂区内3#、4#、5#、6#监测点污泥中总镉、总汞、总砷、总铅、总铜、总锌、总镍、总铬浓度均符合《城镇污水处理厂污泥处置 混合填埋用泥质》(GB/T 23485-2009)表2标准。
需要说明的是,根据水厂污泥处置流程,出厂前污泥重金属需要检测,如果超标是不允许出厂的,也就是说污泥处置厂家接收的污泥从源头上就不可能超标。而且,水厂有定期检测报告,证明不超标。
2、《1517号监测报告》产生的背景是,政府协调将在河北兰池环保设备有限公司厂区堆放的污泥运至指定的填埋场填埋,在转移前进行仔细的检测。如果总镍等超标填埋场也不会接收。定罪检测报告的效力并不能高于《1517号监测报告》,有罪判决并没有说明不采纳《1517号监测报告》的理由。
3、据以定罪的《检测报告》(中旭环检【2021】第SF0064号),检测的16个点位土壤检测数值均符合并远远低于《土壤环境质量建设用地土壤污染风险管控标准(试行)》第二类用地风险筛选值(900)。根据《土壤环境质量 建设用地土壤污染风险管控标准(试行)》(GB36600-2018),土壤无需修复,堆放污泥对土壤的风险可忽略,达不到“严重对环境造成污染”的程度,不构成污染自然环境罪。
4、污染通过通过焚烧发电实现资源化、无害化。开庭时嘉盛无极电厂总经理出庭称,可以不要钱将7万余吨污泥清运焚烧,这样所谓的清理费用2108.37万元就不存在了。徐路刚等人也提出了由嘉盛无极电厂焚烧的要求,但是办案机关对此未予回应,任由污泥躺在原地持续污染。这就如同,贪污犯要求退赃免刑,但是因为为了判你有罪不接受退赃。
嘉盛无极电厂焚烧污泥就是要实现“减量化、无害化、资源化”,也请周围(和平路、泰山街东南角)的居民呼吁一下,毕竟你们生活在污染物的周边,我们家属自愿协调将污泥焚烧。
5、如果兰池公司、徐路刚将7万多吨污泥掩埋在兰池公司厂区,操作步骤是:挖出一个能容纳7万多吨污泥的大坑→将7万多吨的土方运走→将7万多吨污泥倾倒至坑内→在污泥上方掩盖。两个7万吨的工程如果一台挖掘机需要工作X天,十台挖掘机需要工作X天。挖的土方哪里去了?什么时间挖?什么时间埋?从哪里雇的挖掘机?雇了多少挖掘机?挖掘机司机是谁?挖掘费用如何支付?
这些环节的证据统统没有去调查,就凭借鉴定机构说有7万吨污泥就定罪。把大象关到冰箱里都需要三个步骤,“将7万多吨污泥掩埋在兰池公司厂区”的说法违反基本常识。
通往监狱之路的原点是,石家庄各水厂有污泥需要焚烧的强烈愿望,杭州锦江集团有污泥焚烧的建设、投资能力。于是徐路刚与桥东水厂周伟民、桥西水厂马宗义及有关上级部门商定了应急处置模式——污泥干化存储、嘉盛无极电厂建成后焚烧。这一模式执行过程中的不可控因素,后来成了徐路刚合同诈骗的理由。
一、时间线年左右徐路刚就与杭州的锦江集团商议,双方合作在无极等县建设污泥焚烧发电厂项目,填补石家庄及周边的市场空白。2015年8月成立了项目公司——石家庄嘉盛新能源有限公司,也就是无极电厂。
3、应急模式。因为无极电厂在建、水厂污泥处置需求迫切,经各方论证确定了污泥处置应急模式:嘉盛公司中标/签署污泥处置合同→委托兰池公司处置(搅拌发酵)→租赁康土特公司场地存放处置→等待电厂建成焚烧。嘉盛公司收取水厂处置费,扣下X%管理费后支付给兰池公司,兰池公司用于支付材料、设备、人工、场地等费用。
4、无极发电厂原定2017年底建成投产。原计划采用凝汽式汽轮发电机组,但是当地政府要求增加供热功能,改为抽凝式汽轮发电机组,导致2017年9月7日才取得《关于石家庄生物质焚烧发电项目核准的批复》(石行审投资核字【2017】82号);直到2018年2月份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环评批复才完成。
与水厂的合同是嘉盛公司签的,处置费主要是嘉盛公司收的。徐路刚、李欣等个人无论从主观还是客观上都是为了嘉盛公司,嘉盛公司不是合同诈骗罪主体,嘉盛公司浙江股东派出人员不是合同诈骗罪主体,徐路刚、李欣等个人确被蹊跷的定为犯罪。
应急处置模式的确定是“无极电厂在建、水厂污泥处置需求迫切”所致,“无极电厂在建”各方公知,有罪判决确将此认定为“没有焚烧能力”骗取合同、处置费的理由。
有罪判决认为,采取焚烧之外的方式(蚯蚓养殖、填埋场填埋)都是诈骗,将总污泥量减去焚烧污泥量而后乘污泥处置费,将计算所得认定为诈骗金额。
有罪判决称:所骗取的污泥处置费,由徐路刚任意处置,其中购买理财13,492,194.01元,部分用于徐路刚及其妻子吴宝秀消费、偿还徐路刚所欠欠款,致使大量财产无法追回。
一审判决说,“徐路刚以其实施控制的石家市嘉盛新能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嘉盛公司)和河北兰池环保设备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兰池公司)名义与各个污水处理厂签订污泥处理协议……等”。
有罪判决认定诈骗金额的计算方式是:合同总金额-焚烧处置金额=犯罪总金额;已经付款金额为既遂金额,未遂金额=犯罪总金额-已经付款金额。
总投资达18个亿的污泥处置项目落地石家庄,而且污泥处置能力、技术在北方屈指可数,换得到了中央环保督察组的肯定,是非常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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